樹猶如此
白先勇--是一位吸收西洋現代文學寫作技巧,融入到中國傳統表現的方式之中
的知名作家,他描寫的新舊交替時代人物的故事
與生活,富歷史興衰與人事滄傷感,備受讚譽。
他藉由一義大利柏樹象徵好友(王國祥)的感情,來寫樹,也寫人。
一開頭,他寫道:我家後院西偶近離笆處曾經種有一排三株義大利柏樹,這種義大利柏樹生長於南歐地中
海畔,與其他松柏皆不相類,樹的主幹筆直上伸,飆高六。七十尺,但橫枝並不恣意擴張.....來形容他的
好友
那時他的好朋友(王國祥)也在美國的賓州州立大學做博士後研究,其實作者在文中說與國祥十七歲時就結
識了,當時正在建國中學唸高二,他說:一開始我們之間便有一種異性手足禍福同當的默契。最後轉轉到
了美國,一份相知三十八年的友誼,一段人與命運抗爭的過程,交織成一篇讓人很感動的抒情佳文。
在文中和王國祥的友誼,有點像是莫逆,又像是一份情人之間會表現的情感,為了好友的病,看到好友
在病中的痛苦,猶如感同身受,那種只有愛人才會表現出來的焦慮,盡在文詞中表露無疑,讀起來感人
至深,樹猶如此一文,以冷靜內斂的筆觸,書寫親密至交罹病求醫卻依然不治身亡的故事。
當初建議種樹的人是王國祥,樹的榮枯與他息息相關,樹的筆直高欉,後來樹的枯焦而亡,都是他的寫
照,在好友病中,作者為了要治好好友得的病----叫【再生不良性貧血】,文中作者的心痛
他說:【我聽到那個長長的奇怪病名,就不由得心中一寒,一連串可怕的記憶,又湧了回來。】
他四處去幫好友求醫,甚至跑到中國大陸去求偏方,東奔西跑就為了救好友一命,最後卻束手無策,
那種刻骨銘心,無奈又不捨的心痛,寫來扣人心玄。(我自己亦盡了所有的力量,去廻護他的病體
,卻眼看著他的生命一點一滴耗盡,終至一愁莫展。最後,我執著國祥的手,送他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
。霎時間,天人兩分,死生契闊,在人間,我向王國祥告了永別。)
作著,處理完至友的後事,他在文中在倒敘與好友在高中青澀的年華,初識之歡,結為莫逆的過程,回
到兩人在聖芭芭拉的住處
看見園中西偶,剩下那兩棵義大利柏樹中間,露出一塊愣愣的空白來,缺口中,映著悠悠白雲,那是一
道女媧煉石也無法彌補的天裂。
是同志之間的愛嗎?
我想男女之間才有這樣的感情吧!情人的一撇一笑,才能這麼的刻骨銘心,那種愛,在大作家的筆下
卻聞不到男歡女愛的庸俗,讀來卻絲絲入扣,感人肺俯,正是他高明的地方。